青春已逝 芳華浸染——讀嚴歌苓小說《芳華》有感
——讀嚴歌苓小說《芳華》有感
有人說,愛情是人類生活永恒的主題。無論是曹雪芹筆下大觀園里少男少女間的愛恨纏綿,還是簡·奧斯丁筆下英國鄉紳階層男女間的感情糾葛。作家筆下的愛情,始終離不開糾纏誤解,擺脫不了門戶差異,褪卻不了時代印記。小說《芳華》描寫正是70年代某部隊文工團的一個男兵與四個女兵的命運糾葛,在作者看似平靜的描寫背后,飽含著凄婉的詠嘆,夾雜著自我救贖般的懺悔,透露著對平凡人物和生活的感悟,又像是作者對過往歲月、人物和情懷的一種“和解”。
“觸摸”引發的愛恨情仇。個人感覺,本書的原名“你觸摸了我”反倒更契合小說的脈絡主題和內容要點,因為“觸摸”,既是劉峰、林丁丁、何小曼三個人物命運轉折的開始,也是他們跌宕起伏人生經歷的起因。“觸摸”事件前,劉峰是文工團的雷鋒標兵,林丁丁是讓人憐惜的江南小妹;“觸摸”事件后,劉峰被下放到林場,后因傷致殘,茍活于世,而林丁丁則成了文工團女生心中的“隱痛”,因為她毀掉的不僅僅是一個“雷鋒標兵”,還是一個“價值主流”“精神偶像”的活載體。而另外一次“觸摸”純粹出于偶然,劉峰在舞臺上托起了遭眾人嫌棄的何小曼,這次看似學雷鋒式的救場,這次無意間的身體“觸摸”卻深深地喚醒了何小曼內心長期被壓抑的懵懂,給她了春天般的希望,讓其追憶終身,追尋一生,心甘情愿的為劉峰“相守”一世。數載青春,匆匆華年,是他們滌蕩起伏的人生起點,也是他們后續命運的鋪墊,更是伴隨一生愛恨情仇的序曲,如同那句“凡是過去,皆為序章”,青春自此拉開了人生的序幕。
性格是命運操縱的舞步。郝淑雯、林丁丁、何小曼、蕭穗子來自四個不同的原生家庭,擁有不同性格特征,待人接物的方式也截然不同。讓我出乎意外的還是郝淑雯,她身世優越、家境優厚,性格直率,高大豐滿,又是排級干部,在文工團指點江山、如魚得水、順水順風。可就是這樣一個看似“圓滿”的人,多年后借助啤酒的威力,闡述自己當年的“私”和“惡”的時候,讓對面的戰友蕭穗子驚得發呆、發冷、發木。郝淑雯其實是一個自私的告密者、偷情者、掠奪者,而這一切不僅僅是源于“革命形勢”的需要,更多的是她從小就沒體驗過輸給別人的滋味。她告發了蕭穗子與男友少俊寫情書的事件,又動用女性特有的手段勾引了他,然后動用父親在部隊的關系拋棄了他。同樣,她也無法理解為什么劉峰偏偏喜歡林黛玉般的林丁丁,被觸摸的對象為什么偏偏是林丁丁而不是她------這樣的人物,像是被父母慣壞了的任性的孩子,任何東西包括人,都必須是任由她挑選的玩具。經歷過感情蹉跎、社會洗禮的她,后半生選擇了特有的精神“救贖”方式,把家里搞成一座“廟”,天天修佛論道,以這樣的方式來慰藉內心的不安。
愛情或許就是一廂情愿的自我誤解,婚姻才是考驗實力的漫長修行。當郝淑雯還在耿耿于懷被劉峰“觸摸”的對象不是她的時候,林丁丁卻早已被劉峰的愛情表白嚇得不知所措,此時的她卻正在為選擇寡居的軍醫還是攝影干事而煩惱,正應了那句“彼之砒霜,吾之蜜糖”。林丁丁后來的兩段婚姻驗證了其性格特點,通過婚姻改變命運的方法看似一勞永逸,其實是危險叢生、得不償失。作者在小說中沒有安排劉峰與林丁丁的再次見面,一錯就是一生,一別就是終了。也許那個愛生病、愛呆萌、愛撒嬌的丁丁是劉峰心中永遠的“唯一”,從來沒有變過,也許劉峰也不想去見那個被歲月打擊洗禮后的丁丁,這對他而言確實有點殘忍。
何小曼選擇了與劉峰的靜靜相守、遠遠相望,直到劉峰因病住院,他們才在人生暮年過上了貌似夫妻的生活,卻也不是外界想象的那樣,僅僅是生活上的伴兒而已。從這個角度上說,劉峰是有精神或者愛情“潔癖”的,他不能欺騙小曼,更不能欺騙自己。也許除了丁丁以外,他內心從沒再對誰動過心,盡管肉體出賣過,心靈從來沒有。而小曼卻始終是那個“唯一一個真正識得劉峰善良的人”。
安寧是最好的歸宿。“把背叛當正義”的郝淑雯選擇了“皈依”,把“嫁得好”當人生信條的林丁丁選擇了回歸,經歷過人格壓抑、精神分裂的何小曼選擇了“靜默”“相守”。在劉峰追悼會上,蕭穗子選擇了“和解”,對戰友、對誤解、對過往。這是他們那一代人的命運,也是那個時代的青春之歌。落筆之時,恰似風起云涌;掩卷之日,已是鏡花水月。如同作者所言“我們是信仰平凡即偉大的一代人,平凡就是功勞-----”也許這是對過往歲月、對往昔好友最好的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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