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古法 出新意
——談羿耿庵的書法藝術

章太炎先生聯語 羿耿庵
書法家羿耿庵,21歲受業于著名書畫金石家沙曼翁門下,曾受到啟功、沙孟海、林散之、謝冰巖、馮其庸等當代書法大家的教誨。數十年來,他始終走的是一條探本溯源、取法乎上、傳承經典的學書之路。
羿耿庵擅長篆、隸等書體,始終恪守篆、隸學秦漢,行、楷學晉唐的學書原理,力求每筆都師出有源,且不為法規所囿。他的隸書直接取法漢碑,得《華山碑》的細膩、《曹全碑》的圓潤、《禮器碑》的勁挺、《石門頌》的率意。他認為,學習漢隸必須研學篆書,了解字的來源,用篆法入隸,因為隸書是從篆書中演變來的,相互之間傳承性比較強,斷沒有不明篆書而能寫出高古隸書的,而且還將不可避免地寫出錯別字,最終只能依樣書寫。
羿耿庵的篆書從秦篆入,并上探兩周金文、殷商甲骨文,早年曾對秦篆名跡《泰山刻石》《嶧山刻石》等下過較深的功夫。23歲時他以鐵線篆筆法所臨的《泰山刻石》手卷,便受到其恩師沙曼翁先生的贊譽并親筆題引首“秦篆正宗”。近年羿耿庵尤對《石鼓文》研究頗多,用功甚勤,并用《石鼓文》筆意融入小篆,使所書小篆更顯古樸渾厚,其篆書作品《章太炎先生聯語》用筆參以古金文之厚重,結體往直中求、減少盤曲,“不向曲中尋”,由此筆勢更加遒勁,用筆用墨極富神韻。
在研習秦篆漢隸書法的同時,羿耿庵還十分重視對晉唐楷行書的研習,曾先后反復臨習過鐘繇、王羲之、褚遂良等大書法家的楷書及行草書諸多碑帖,其臨寫的褚遂良楷書《倪寬贊》十米長卷風格清秀飄逸,雖是楷書之作,字里行間卻多顯行書的流動之氣;小楷作品王羲之《蘭亭序》既顯濃濃的晉人寫經筆意,又頗有自我意趣,韻味十足。羿耿庵的行草書作品對外不輕易展示,但從其諸多篆隸作品的邊款中,可見其深厚的行草書功力,其靈動的行草書邊款與靜謐、古拙的篆隸主體書法相得益彰。
數十年來,羿耿庵堅持走取法乎上、傳承經典的學書之道,其作品無論是規整的篆、隸、楷,還是放逸的行、草,均有著鮮明獨特的正大之氣,這和書法家的為人品格不無關系。他是一位受儒家思想深刻影響的文人書法家,這必然導致了其書法主體向正大方向發展。此外,他的作品筆墨中不失傳統文化的氣息,或高古、或靜謐,字里行間都給人以“干凈”與“純粹”之感,有一種高雅寧靜之美。
羿耿庵不僅在藝術上嚴格要求自己,更尤為強調字外功夫,認為這是將藝術推向崇高境界的必由之路。他說:“在書法藝術領域的創作中,趨時媚俗的奴俗氣仍然是藝術界中大忌,終究是要不得的大毛病。也就是說,讀書能醫俗氣,書法重要的是書卷氣息,而這種氣息只有多讀書才能產生,且還是才情、學問、人品、氣質、思想等內在因素的多種反映。 ”因此,羿耿庵平時十分喜愛買書、讀書,讀到一些好的字句便隨即抄錄下來,書齋中除文房四寶之外,更多的是書刊。
書法的繼承與創新已是老生常談,但如何創新,羿耿庵一直都在深思和探研。他始終認為,學書必須在深入學習古人傳統經典之后,再注重追求藝術的創新。他常常告誡自己,師古不能泥古,不然終是奴書。他60歲后自刻“六十我法”一印,從中表明了自己“求變出新”的藝術主張,也寄托了他銳意求變、立意創變的心路。他說:“學古人要變古人是十分迫切而首要的,只有背叛老師才能生,搞藝術要敢于求變、善于求變,如人天天變老,字不變不行。書法是有淵源的,不同時代的書法面貌有不同的變化,從殷商到兩周,兩周到秦漢、再到唐宋,書風、書體是逐步變化的,這說明變化具有時代性,故意人為的變化是不行的,學古人不是目的,最終要能學古人而能變古人,逐步創立自家風格。 ”羿耿庵近作草隸作品《林散之先生詩》從漢簡帛書中汲取養料,既具深厚的傳統書法功力,又有豐富的筆墨神韻,在繼承傳統漢隸的基礎上多有創新,該作品將篆書中最講究的結體、草書中最傳神的筆墨情趣有機地融入到隸書中去,又把簡帛書的自然天真之趣與碑刻隸書的渾厚古樸之氣有機地結合起來,形成了獨特的個人風格。

曹操詩《觀滄?!?羿耿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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